由 若有人把你遗忘,他怎能安然无恙? 纵太阳有发暗之时,我也会歌颂太阳. 如天上的群星无尽,谁也道不完罗马的荣光。
——某御用文人
一个奴隶站在罗马的凯旋者身后，手捧一顶金冠，且低语警示——一切荣耀转瞬即逝。
——《巴顿将军》，1970年
好吧，你们都知道，当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时，像每个好样的高地人那样，加入了菲尼克斯军团，共和国诸军团中最伟大的军团，也是祖国之父希伯特拉克斯亲手建立的军团。在我参军的第二年，光中之光——艾维·维德斯克大执政官陛下就将我们的军旗纳入她的名下，开始了她对远东的第一次征服。
我还记得她那张贴在我们驻扎地的亲笔文件照成了多大的骚动。文件很短，笔迹像个男人：亲吻我的军旗，菲尼克斯军团的孩子们，而我会像我的老师希伯特拉克斯一样亲吻你们的。我们的征服即将开始，将在共和国铁蹄下臣服的土地将是——从日出之东，到日落之西！
大执政官在罗库拉克行省登陆的消息传来时，我们先是受命急速横越泰罗萨，然后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待她的统帅部的下一步命令。我还记得共和国历764年6月12日那天，号手是怎样在凌晨四点就把我们从睡梦中唤醒的，以及我们是怎样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整队的。
我们领到了够三天的干粮，接着就又是一次长途行军。那天我们走了五十哩才到达鹰翼村，然后我们和拉夫公爵——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也是我们这四支军团的临时总指挥——麾下的赛壬女妖军团会合了。
除了我们两个军团之外，这里还有来自首都银月城的近卫雄狮军团和来自西南诸行省的灰熊军团。那可真是一次空前的集结，正如你们所知，一个正规满编军团有1万6千人，那么在那个小小的村庄里，就汇集着五万的士兵。
大战的前一天——那天是星期六，你知道仗是在6月18日星期天上午打的——我们军团从鹰翼村出发，踩着去布鲁尔的大道一路行军。我们以为拉夫公爵是要带我们去布鲁尔，但不是。在一场倾盆大雨中，上面叫我们停止行军，在大道边的一处洼地里设营，就在一片青青的大麦里。我们可真是把那片庄稼踩惨了，潮潮的大麦很快也把我们身上弄得精湿。于是我们在营地里生起火来，那个晚上我们没有领到一点补给。正当围坐在火边时，我们听到大约一哩外有一阵嘈杂的隆隆声，我们猜想那一定是正开来此地的蛮族人出来的，据说他们惊惶赶来，却集结了近8万人的大军，那群狗杂种。整个晚上那声音都不断地起起落落，时高时低，就好像风吹麦浪。
那天晚上，约莫十一点，一场可怕的暴风雨自北而来，雷声轰隆，甚至把我也给吓怕了，好一场自然界的大战。乌云压顶，我们都说那是对野蛮人的警告，在他们的命运里只应该有屈服这个词。
很快我们就在火堆边沉沉睡去，枕着包括我们铠甲盾牌在内的全部行头，因为大家都被前一天，在闷热天气里的长途行军折腾得筋疲力尽。
大约早上五点的时候，我给我的战友——就是你们的威廉叔叔——吵醒了。他一跃而起，大喊：“该死，你这懒驴，号响了！”
“嘘，大兵！”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说，“那是大个子德约在放屁呢。”
“别开这玩笑，”德约气愤地嚷嚷说，“你再听这是什么？”这时一阵清晰的号声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
在吃完了燕麦粥做的早餐之后，我到前面两百码处的路上去放哨。现在天已大亮，太阳不时从破碎的云层里闪出的光温暖着我的身子。凹路两侧的陡坡顶部上，稀稀拉拉的树篱和低矮的山毛榉丛将为我提供掩护，当我骑着马停在那后面时，我才弄明白从昨晚开始的声响根本不是蛮子们弄出来的：就在离我大约一哩远的地方，隔着我与他们间洼地的薄雾，我看到了庞大的步兵纵队，一个中队接着一个中队的胸甲骑兵，红色的猎骑兵，棕色的骠骑兵和长枪头上挂着小燕尾旗的绿色枪骑兵，最宏伟的场面却是来自于我的身后：一满编团的胸甲骑兵袭步冲过平整的四方大道，早晨的阳光照耀着他们闪亮的钢甲，真是壮丽的一幕，那反光仿佛可以把整个国家都烧起来一般。他们的团旗上是属于共和国首都近卫军的弦月标识，我们的大执政官就策马率队行进。朋友们，记住接下来的事儿吧：我挥着我的头盔，高声问艾维·维德斯克陛下：“嗨！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她向我眨眨眼，就和向邻居话家常似的，回答道：“泰西封！我要亲手宰了狗娘养的鲍罗斯皇帝！”
——某御用文人
一个奴隶站在罗马的凯旋者身后，手捧一顶金冠，且低语警示——一切荣耀转瞬即逝。
——《巴顿将军》，1970年
好吧，你们都知道，当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时，像每个好样的高地人那样，加入了菲尼克斯军团，共和国诸军团中最伟大的军团，也是祖国之父希伯特拉克斯亲手建立的军团。在我参军的第二年，光中之光——艾维·维德斯克大执政官陛下就将我们的军旗纳入她的名下，开始了她对远东的第一次征服。
我还记得她那张贴在我们驻扎地的亲笔文件照成了多大的骚动。文件很短，笔迹像个男人：亲吻我的军旗，菲尼克斯军团的孩子们，而我会像我的老师希伯特拉克斯一样亲吻你们的。我们的征服即将开始，将在共和国铁蹄下臣服的土地将是——从日出之东，到日落之西！
大执政官在罗库拉克行省登陆的消息传来时，我们先是受命急速横越泰罗萨，然后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待她的统帅部的下一步命令。我还记得共和国历764年6月12日那天，号手是怎样在凌晨四点就把我们从睡梦中唤醒的，以及我们是怎样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整队的。
我们领到了够三天的干粮，接着就又是一次长途行军。那天我们走了五十哩才到达鹰翼村，然后我们和拉夫公爵——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也是我们这四支军团的临时总指挥——麾下的赛壬女妖军团会合了。
除了我们两个军团之外，这里还有来自首都银月城的近卫雄狮军团和来自西南诸行省的灰熊军团。那可真是一次空前的集结，正如你们所知，一个正规满编军团有1万6千人，那么在那个小小的村庄里，就汇集着五万的士兵。
大战的前一天——那天是星期六，你知道仗是在6月18日星期天上午打的——我们军团从鹰翼村出发，踩着去布鲁尔的大道一路行军。我们以为拉夫公爵是要带我们去布鲁尔，但不是。在一场倾盆大雨中，上面叫我们停止行军，在大道边的一处洼地里设营，就在一片青青的大麦里。我们可真是把那片庄稼踩惨了，潮潮的大麦很快也把我们身上弄得精湿。于是我们在营地里生起火来，那个晚上我们没有领到一点补给。正当围坐在火边时，我们听到大约一哩外有一阵嘈杂的隆隆声，我们猜想那一定是正开来此地的蛮族人出来的，据说他们惊惶赶来，却集结了近8万人的大军，那群狗杂种。整个晚上那声音都不断地起起落落，时高时低，就好像风吹麦浪。
那天晚上，约莫十一点，一场可怕的暴风雨自北而来，雷声轰隆，甚至把我也给吓怕了，好一场自然界的大战。乌云压顶，我们都说那是对野蛮人的警告，在他们的命运里只应该有屈服这个词。
很快我们就在火堆边沉沉睡去，枕着包括我们铠甲盾牌在内的全部行头，因为大家都被前一天，在闷热天气里的长途行军折腾得筋疲力尽。
大约早上五点的时候，我给我的战友——就是你们的威廉叔叔——吵醒了。他一跃而起，大喊：“该死，你这懒驴，号响了！”
“嘘，大兵！”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说，“那是大个子德约在放屁呢。”
“别开这玩笑，”德约气愤地嚷嚷说，“你再听这是什么？”这时一阵清晰的号声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
在吃完了燕麦粥做的早餐之后，我到前面两百码处的路上去放哨。现在天已大亮，太阳不时从破碎的云层里闪出的光温暖着我的身子。凹路两侧的陡坡顶部上，稀稀拉拉的树篱和低矮的山毛榉丛将为我提供掩护，当我骑着马停在那后面时，我才弄明白从昨晚开始的声响根本不是蛮子们弄出来的：就在离我大约一哩远的地方，隔着我与他们间洼地的薄雾，我看到了庞大的步兵纵队，一个中队接着一个中队的胸甲骑兵，红色的猎骑兵，棕色的骠骑兵和长枪头上挂着小燕尾旗的绿色枪骑兵，最宏伟的场面却是来自于我的身后：一满编团的胸甲骑兵袭步冲过平整的四方大道，早晨的阳光照耀着他们闪亮的钢甲，真是壮丽的一幕，那反光仿佛可以把整个国家都烧起来一般。他们的团旗上是属于共和国首都近卫军的弦月标识，我们的大执政官就策马率队行进。朋友们，记住接下来的事儿吧：我挥着我的头盔，高声问艾维·维德斯克陛下：“嗨！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她向我眨眨眼，就和向邻居话家常似的，回答道：“泰西封！我要亲手宰了狗娘养的鲍罗斯皇帝！”
